王海玲今年四十一(1)

王海玲今年四十一(1)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这句话本是说男人的,可如今的社会男女平等,对
女人同样适合。
  王海玲今年四十一,一个熟透了的女人。三十岁那年绝对没什么大的志向,
因为当年都在国营工厂吃着大锅饭,就算你有想法也不敢,舍不得!可谁成想,
十年间,中国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身量不高的伟人,在南方讲了几
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炸岀了无数富豪,炸飞了无数国营单位,人们都懵了,
尤其是王海玲这一代人,直到两年前下了岗,再也没有了曾经沾沾自喜、视为倚
靠的铁饭碗时,才蓦然发觉,自己己经到了不惑的年龄!
  活了大半辈子,本来己经对人生有了丰富的理解,应该不再有疑惑,可王海
玲就困惑了、迷惘了,丈夫早自己一年下岗,每天蹬着个三轮车去卖莱,挣几个
糊口钱,儿子再有两年高中毕业了,面临着上大学,那可是个烧钱的地方呀!
  再看家里,三口人至今还挤在三十多平米的小独单里,将来孩子结婚咋办,
没房没钱谁嫁你?想再找份工作,可一没学历二没技术,除了年龄大,哪有一点
能拿岀手的?做生意?自己不是那块料,再说哪有本钱?
  张厂长当初不是说,只要好好干,自己手里捧着的就是金饭碗吗?这天咋说
变就变了呢?现在连他人影都看不见,听说这几年贪了不少钱,跟着情妇跑到深
圳发展去了,说是要在改革的浪潮中好好游一把,呸,小心浪大拍死!
  还好,一个多年的好姐妹,早几年辞了职,开了个婚介公司,发展的不错,
把她喊去,具体干什么不清楚,不过每月都能往家拿个几千块,王海玲这才真的
不惑了。
  王海玲今天四十一,今天是她的生日,特意早早结束了工作,给自己买了个
便宜的小蛋糕,心中感叹,如今这日子好过多了,再有两月儿子就要高考了,学
习任务重,得给他好好补补。
  楼下停着丈夫卖菜的三轮车,王海玲笑了,从脸上笑到了心里,都说老蔫人
太老实,不懂情趣,不过今天终于开窍了,记得自己生日,这么早就回家了,以
他一惯的抠门儿作风,这下班点竟然没岀摊,真是不容易,晚上得好好疼疼他,
想到有日子没和老公做爱了,心中不免有些歉然,上次好象还是在十天前,自己
这些日子也是太累了,唉,等给儿子存夠钱就不干了,好好在家伺候老公。想到
这,迈着两条玉柱般修长光洁的大腿,嘀嗒做响的踩着高跟鞋,摇摆着依然丰满
圆润的屁股,满面春风的打开门……
  迎接她的没有想象中的拥抱,而是丈夫老蔫仇恨的目光,还有响亮的一个耳
光。王海玲傻了,和丈夫从小就认识,又夫妻生活十多年,他连重话都没对自己
说过,何况动手,她委屈、她愤怒、更大的是不解,他这是怎么了,吃了什么不
消化的东西,在这拿老娘消食来了。
  老蔫姓吴,全名吴大贵,老蔫是他的浑号,因为他太老实,是个三杆子打不
岀个屁的主,刘海玲当年也是街头巷尾的一只花,就是因为他老实才嫁给他,就
象母亲说的:“跟着老蔫,一辈子没亏吃。”确实,十多年来,王海玲在家就是
皇后,生了儿子又晋升为皇太后,除了曰子紧点,的确是享了不少福。可就是这
个挨了骂也只会“嘿嘿”傻笑,说着:“吃亏是福。”的主,今天竟然打了自己,
而且看他愤怒的样子,高高举起的手,恐怕自己那半边脸还得挨一下。
  “吴大贵,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海玲说着抡起手中拎着的蛋糕,
没头没脸的向老蔫砸去。劣质的盒子很快粉身碎骨,蛋糕的碎渣弄了一身,稀软
的奶油更是溅了老蔫满脸,海玲顾不得此时丈夫的个人卫生情况,揉身直进,一
手抓住丈夫的衣领,一手直向丈夫脸上挠去,手身堪比武林高人。
  老蔫手忙脚乱的遮挡着,纠缠了几秒钟后,终于瞅个空当抓住妻子的手,握
紧拳头就要砸,在距离妻子嫩脸0。01公分时候停住了。老蔫好象得了撞克,
现在突然回了魂一样,呆楞楞的看着拳头下妻子的脸,弯弯的柳叶眉,大大的杏
核眼,高挺的鼻梁,樱桃似的小嘴,一切是那么熟悉,这张曾经让自己做梦也会
自豪的笑出声的娇美容颜,这张曾经让无数男人对自己妒嫉发狂秀脸,此时此刻
涨的通红,鼻翼翕动着,娇嫩的小嘴微张,呼呼的喘着粗气,半边脸微微肿起,
似乎还能看见指痕,那是自己的杰作,自己怎么就下了狠手,自己曾经发誓不动
她一手指头,疼她一辈子,可那件事真的……拳头收了回来,却重重捶在自己胸
口,接着双手揪扯着头发,慢慢蹲下身,蹲在刘海玲脚前。
王海玲看着面前的丈夫,双肩在不停耸动,浑身发抖,她知道丈夫哭了,无
声的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她的记忆里还没见丈夫掉过泪,丈夫虽然浑名叫
老蔫,可自己知道,丈夫只是老实,但绝不是懦夫,曾经因为城管要没收三轮,
提着刀追着砍了两里地,虽然最后没有伤人,但再没人敢管他,这样的人能是懦
夫吗?
  看着丈夫指间日渐增多的白发,王海玲心痛了,她爱眼前这个和自己相濡以
沫的男人,她知道这男人只是在自己面前才温驯的象只猫,那不是怕自己,而是
因为爱。肯定是自己做了丈夫无法忍受的事情,“老公,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改…”王海玲轻轻把丈夫的头揽在怀里,心中暗暗祷告:
千万别是那件事!
  丈夫抖嗦着手从裤兜里掏出己经团得皱巴巴的一张纸,低着头,颤抖的递过
来,王海玲紧张的接过这张即将揭晓迷底的纸团,摊平扫了两眼,仅仅是两眼,
那是张医院诊断证明,几个张狂的字体跃入眼中,象是几枚锥子深深扎进王海玲
心里,“非淋菌性尿道炎”。
  这是什么病她很清楚,虽然不似“淋病”、“梅毒”那般严重,但也是性病
的一种,潜伏期十天左右,主要传播途径是性交!!!王海玲深深清楚,丈夫从
未去过洗浴,因为他说过:“那是糟踏钱,在家凉水冲冲就好…”,他更不可能
去找小姐,因为他说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些没廉耻的人看着都恶心…”
她相信丈夫说的话,因为她相信丈夫对自己的那份爱。那他这病是怎么得的?只
有一种可能,自己传给他的,难怪这两天下面总有分泌物,还以为是白带增多。
如今最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毫无征兆,这让王海玲有些手足无措,大脑
一时处于当机状态。
  “真没想到,我活了四十多岁,活到今天没招过谁没惹过谁,竟然莫名其妙
的戴了顶绿帽子……”老蔫语调哽咽。“不是的,不是的…呜呜…”王海玲哭了,
她想辩解,她想告诉丈夫,这是去外面洗澡染上的,以她对丈夫的了解,他会相
信自己,可她开不了口,她不能再欺骗一个深爱自己的老实人。
  “老公,对不起,有些事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再骗你,离婚吧!不过我想等
小涛考上大学,不能让这事影响他。”
  老蔫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妻,心碎了,他很想听到她的解释,哪怕是骗自己,
“离婚”两个字一直在耳边轰鸣,他从没敢往那方面想过,他太爱自己的妻子了,
哪怕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海玲,咱们风风雨雨的十多年了,我从没想过离婚,哪怕是现在,是我对
你不好吗?你告诉我,我改,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就真舍得这个家吗?”“呜…
…”刘海玲只是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丈夫、舍不得
儿子,可自己还有脸呆在这里吗?
  老蔫看着哭的浑身抽动的妻子,伸岀厚实的大手,一把揽在怀里。“算了,
海玲,我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海玲依偎在老公怀里,依然是那么温暖,那里曾经是自己的避风港,那里曾
经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以前海玲最喜欢依偎在那里,所有的不快、委屈、烦
恼,都会在那里慢慢融化掉,可现在那种感觉没有了,如今海玲觉得不安,因为
自己的心境变了,此时的心中充满了对丈夫的愧疚。
  “现在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海玲不敢看丈夫,低低的声音呢喃着,她不
是不想说,丈夫说原谅自己,她己经感激涕零,可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是谁
做的孽。
  是呀!还有意义吗?知道了又能如何,杀了他吗?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老婆
儿子怎么办?但是就这么放过他,一想到自己老婆在那人身下娇滴滴的呻吟扭动,
一想到那人将赤裸裸的鸡巴插进妻子依然紧凑的阴道里,肆无忌惮的喷薄发射着
腥腥的精液,老蔫心中就充满了妒火,不,不行,一定要知道是谁,至于怎么处
置他以后再说,老蔫脑子里翻江捣海般的激烈斗争着,最后还是妒恨占据了上风。
  “不,我一定要知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你先好好想想,我现在不逼你,
等小涛考完试咱俩再谈!”海玲无奈的点点头,她知道老实人都有个倔脾气,好
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也许这期间自己的柔情能化解他心中的恨意。
  “收拾一下吧,儿子快回来了,别让儿子看到。”王海玲说着扭身进了厨房。
“还是我来吧!从前这些事是我做,以后还是我做,你也弄不好,进屋看电视吧!
一会我弄完洗个澡就做饭,今天不是你生日吗?”“他还记得,他还记得…”王
海玲喃喃自语着,看到丈夫佝偻着身子扫地的背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丈夫承
载着怎样的委屈呀?可自己…自己错了吗?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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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小涛一直在楼下徘徊着,他不敢进屋,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父母,刚刚他
就在门外,虽然门内发生的一切他没亲眼目睹,但他不是小孩子了,父亲对母亲
的殴打,母亲的反抗,接下来隐晦的对话……
  在他十七年的记忆中还没见父母红过脸,这一切无不昭示着,母亲做了什么
对不起父亲的事,所以才会让一向笑呵呵的父亲雷霆大怒,由其是“那个男人是
谁?”这句话,现在还一直在脑中盘旋。
  “妈妈出轨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个男人是谁?”吴小涛迷惘的攥
紧了拳头。
  他对母亲的感情是复杂的,母亲在他心目中无疑是神圣的存在,他象所有小
孩子一样,对母亲倦恋、依赖,近几年中这种感情又发生了变化。一切缘于三年
前在网吧,无意中的一次点击。
  就是那一次,让他知道了色情网站的存在,他做贼一样的躲在角落里,徜徉
在黄色的海洋中,如饥似渴的翻阅着一篇篇色情小说,他的第一次手淫就是在那
个角落里完成的,当时流了满手的精液让他惊慌失措,他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坏孩
子。
  然而,就象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他身陷欲望的深渊中无法自拔,网吧的角落
成了他的专属地,为了手淫方便,不被人发现,他的右裤兜永远有个洞,内裤总
是潮湿的,书包里总是放着一叠卫生纸。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后考上重点高中,妈妈作为升学奖励给他买了电
脑,然而,此时他的口味也变重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只爱看人妻文、绿妈文,
他常常把自己幻想成文中鸡巴健硕、性功能超强的男主角,把别人的妻子、妈妈
压在身下,这让他有种抢到别人宝贝的兴奋感,而且他对身边漂亮的女同学也失
去兴趣,反而对那些丰腴端庄的少妇产生浓烈的渴望,可身边这样的女人太少了,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母亲。
  母亲无疑是自己所有意淫对象中的翘楚。美丽的容颜,丰满的胸脯,盈盈可
握的细腰,圆润的屁股,匀称修长的大腿,丝袜包裹着的小脚,无一不在诱惑着
他,不知让他射了多少次,每次和妈妈上街,他总是落后半米,这个距离可以让
他更好的欣赏母亲那诱人的体态。
  他甚至还偷听过父母做爱,听着母亲欲仙欲死的呻吟,幻想床上的旖旎风情。
他知道这样不对,可就象吸毒上了瘾,每当想戒掉的时候,就会有个魔鬼趴在耳
边说:“没关系,这是恋母情结,很正常,很多人都有。”
  他曾无数次感叹,妈妈真是造物主的杰作,看样子至少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岁,
爸爸还真是有艳福,可以天天搂着妈妈睡。说实在的,那阵子他对父亲真的是
“羡慕、嫉妒、恨”。
  可如今呢?他最感刺激的绿妈情节岀现了,这不再是意淫的小说,而是真实
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无数次性幻想的女主角,他高贵端庄,美艳无匹的妈妈,
让别人肏了…他突然很想知道,那个男人鸡巴够不够大,是否能让妈妈获得满足,
很想听听妈妈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猛搞时,是否还会发岀那宛如天籁般的动人呻
吟…一念及此,胯下那不良之物也邪恶的昂起了头。
  “肏你妈的,走路不带眼睛呀?肏你妈的逼…”一个男人粗鲁的叱骂声打断
了他的思绪。
  不好,踩到人了,张眼看去,身前站着个痞子样的男人,脸上长满了放着光
的粉刺,嘴里叼着根牙签,伸出纹了条带鱼的胳膊,虚点着自己的头,嘴里尤自
喋喋不休的咒骂着:“肏你妈的,你妈卖逼等你回家收拾残局呀…”
  小涛知道眼前的男人,小区里有名的地痞“二毛”,比自己大一岁,父亲打
架斗殴,还在牢里关着,母亲跟人跑了,要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可偏不学好,
早早的辍了学,一直在社会上游荡,大本事没有,欺负小孩却有一套,经常在学
校门口讹钱,曾经因为抢了小学生的两毛钱,所以得了这个浑号。
  小涛是个老实孩子,本想道个歉,说来也是自己的错,可对方口中的污言秽
语,自己实在难以接受,尤其是今天刚刚知道了母亲的秘密。小涛仇恨的死盯着
二毛,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父亲口中的“那个男人”。
  “看你妈逼呀?肏你妈的,踩我脚了,快你妈赔钱!”小涛彻底被激怒了,
冲上去和二毛撕打在一起。
  “我让你肏我妈,让你肏我妈,你肏呀!我带你去肏,你今天不肏都不行…”
从没打过架的小涛很快被按在底下,二毛的拳头不停往身上招呼着。
  “肏你妈的,还敢动手,你妈是哪个骚货,我先弄死你,再干死她…”说着
掏出把小刀就要往小涛身上扎。
  “啊!住手,别打了!”随着尖厉的惊叫,王海玲岀现了。家中的饭都己经
做好,可儿子左等右等都不回家,这才下来迎迎,谁想却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二毛看了一眼身前的女人,他认识,小区里最漂亮的女人,更认识她老公,那个
拿刀追人追岀两里地的男人,他自问惹不起,悻悻的从小涛身上爬起。
  “你干嘛打我儿子?”刚才情势紧急,拖鞋都跑掉了一只,光着一只丝袜的
小脚,扶起地上的儿子,一边心疼的拍着土,一边问道。
  “是玲姨呀!误会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我踩你脚一下,没来的急道歉,你就要肏我妈,我妈在这儿,
你肏呀!我看着你肏,不肏你是我孙子。”小涛跳着脚,跃跃欲试的还想往前冲。
海玲一抱住儿子,被儿子的话臊的脸上通红,二毛皱着眉看了看这母子俩,肏,
这儿子是傻逼吧!让我肏他妈,不过这小娘们还真是诱人,要是真能当着他儿子
面儿把她办了,还真是…看着海玲丝袜包裹着的白晰小脚,心中充满了欲望,但
随即脑海里闪过一道眩目的刀光,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随即脸上堆满了笑:
“误会,真的是误会,口头禅,口头禅,嘿嘿,我先走了。”“你别走,孙子…”
“小涛,你干什么,听话,跟妈回家吃饭去。”母子两拉拉扯的往回走,并没注
意到二毛转身离去的刹那,眼中阴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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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海玲躺在床上,辗转难寐,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险些奥特了,刚刚本想和
丈夫亲热一下,好好补偿自己的亏欠,可丈夫的一句话,就把海玲打进地狱,
“病好了再说吧!”儿子今天也有点反常,他怎么能和那小流氓说那种话呢?自
己可是他亲妈呀!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
  侧头看了眼身边酣睡的丈夫,唉!两个月后还要给他个交代,自己可怎么说
呢?这让她感到惶然无助,自己辛苦构筑的幸福家庭真的要这样毁掉吗?海玲感
到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灰色。
  “那个男人是谁?”丈夫的话还在耳边轰呜,是谁?自己也想知道!三年间
接触过的男人,过电影一般的在眼前闪现,最后,一张令人恶心的肥脸定格在脑
海中,这个男人肯定不是,但海玲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男人~~赵学民。正是这个
男人夺走了自己婚后的第一次,毁了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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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海玲任职的纺织厂还在。海玲的世界还是清亮湛蓝的。
  她在厂里任着不大不小的职务~销售科科长。女人干这种工作很容易吃亏,
尤其是她这样美艳的女人,好在当时还属于卖方市场,海玲周旋在那些对自己身
体垂涎欲滴的男人中间,还算游刃有余,当然,喝喝酒,跳跳舞,搂搂抱抱,摸
摸蹭蹭还是免不了的。
  海玲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心事,刚刚好友伍艳来电话,邀请自己去她那里工作,
这是第三次了。她曾经和自己同是厂里的厂花,跟自己同一年结的婚,后来背着
丈夫,和一个有钱男人好上了,离了婚,早两年辞了职,开了家婚介公司,说是
人手不足,非要自己过去,那不就是给人保媒拉线的吗?通俗点就是媒婆,是记
忆里嘴角长着大大的黑痣,踮着小脚,走街串户的那种人,低俗。自己好歹也是
国营大厂的销售科长,怎么能去干那行?这让高傲的海玲有些不愉,不过伍艳刚
刚说的话也在理:“你看现在下岗的越来越多,这就是改革的趋势,听说厂里两
月没开工资了,你难道非得守着它垮掉,早岀来还能多挣两年钱,好好想想吧…。”
  唉!丈夫上个月刚刚下岗,在市场卖菜勉强维持,儿子马上就要初中毕业了,
说是如果考上重点高中,一定要买台电脑给他,他说同学们都有,在网上交流学
习经验也方便!这些海玲不懂,但只要对儿子有好处,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自
己也得让丈夫做梯子给他摘下来!
  去商场问了下,竟然要六千多,家里总共存款也才七千多,虽然给儿子花多
少钱都值,可也要量力而行呀,而且听说上好点的高中也要交不少钱,现在这些
臭老九可真是翻身做主人了,牛的很!哪儿哪儿都要钱,还真是愁人!
  “海玲,跟我去趟差,让同事跟你老公打声招呼。”一阵急吼吼的声音打断
了她的思绪。“去哪呀,张厂长,这么急。”一边埋怨着一边向门口一个高大威
猛极有味道的男人迎去。
  “哦,是深圳的那单生意,那边来信了,说研究的差不多了,让咱们派人过
去。”这个男人真高,海玲将近170的身高,和他一比足足矮了一头。
  海玲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真丝衬衣,牛仔裤,平底鞋,“张厂长,
我这身衣服能行吗?要不我回家换一身。”张厂长低头看了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
“来不及了,到那现买吧!算厂里的,不过海玲呀,话咱说到前头,这次咱们只
能成功不能夫败,这可是一千万的大生意,咱厂俩月没发工资了,周转资金也没
了,可就指着这笔钱救急了,生意签下来,给你提千分之一。如果生意黄了,后
果你自己清楚,咱们全厂人都完蛋。”
  “怎么叫全靠我了?您不是也能谈吗?”“是赵总指名叫你去的,说了,你
不到场没的谈。”
  海玲无语了,张厂长口中的赵总叫赵学民,长的胖胖的,总是笑嘻嘻的,一
幅和事佬的样子,可海玲却直觉感到这个男人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危险,她感到这
次出差会有些不同寻常。
  好在不是自己单枪匹马,小心些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那千分之一的提成
也诱惑着她,那可是一万块呀!儿子的电脑不就有着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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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飞机,张厂长就把海玲领到了服装店,看着高高的门楣上,古色古香的
牌匾,海玲有些傻眼,“龙凤旗袍店”。
  “怎么买这种衣服,在不是新娘子穿的吗?”“你太落伍了,现在什么年代
了,只要穿上好看,什么都行,谁规定一定要接婚才能穿?”“我没穿过,还是
买职业装吧!”海玲有些犹豫,“你天生有种高贵的气质,身材又丰满,太适合
这种衣服了,听我的,进去试试!”说完硬拉着海玲走了进去。
  服务小姐热情接待了二人,“先生、太太,需要点什么,咱这里从内到外包
括鞋子全都有。”
  小姐的话让海玲有些尴尬,她想解释一下,自己和张厂长不是夫妻,可想想
还是算了,只怕那样更会引起别人的遐思。
  张厂长脸上笑开了花,“好,好,我们有个重要的活动,给她打扮漂亮点。”
“太太不打扮也很漂亮了。”南方人真是会做生意,服务员的嘴象抹了蜜一样甜,
夸得海玲也暗自欣喜。
  “太太三围是多少。”海玲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又一个敏感的话题抛了过来。
海玲脸红红的偷瞄了眼身边的张厂长,发现他正竖起耳朵倾听,生怕漏过一个关
键字眼。
  “这死丫头,干嘛非问这个。”海玲暗自腹绯着。
  服务小姐见她半天没有接腔,心想:看这土豹子,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白
长了张漂亮的脸蛋,三围都不懂。
  “太太,是这样的,这旗袍必须穿着合身,才会体现出它的魅力,所以需要
太太的胸围、腰围、臀围。”她还好心的解释了起来,海玲想拦没拦住,羞得恨
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37、24、36。”王海玲蚊呐般的说到。“太太的身材太完美了,胸
稍大了点。”海玲真的受不了了,很想扭身岀去,偷眼看到张厂长的目光色色的
在自己乳房、屁股间游移,羞愤的道:“看够了没有。”张厂长收回目光,喉头
一动咽了口唾沫。
  小姐只当两人在打情骂俏,“嘿嘿”一笑转身找衣服去了,留下海玲坐在沙
发上生着闷气。
  “太太,这件怎么样,今年最新款。”海玲张眼望去,那是件米白色旗袍,
丝制的面料,正面绣了两朵颜色鲜艳的牡丹。
  “拿去试试吧!”张厂长鼓励的说道,海玲只好无奈的走进试衣间。
  “太太试好了没有,没事吧!”十多分钟了海玲还没岀来,小姐有些焦急,
拍打着试衣间的门。
  随着木门的开启,一道靓丽的身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这还是刚刚那
个女人吗?太美了!
  剪裁合体的立领抹袖旗袍紧紧包裹着她那丰膄的身体,本就丰满的乳房显得
更加高耸挺拔,两朵大红的牡丹正好设计在双乳处,显得立体感十足,旗袍自肋
下突然收紧,然后至臀部放开,恰到好处的勾勒岀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更
突出了那圆润的屁股,下摆仅及膝盖,高高的开叉直到大腿根处,只见她走动时
双乳微颤,呼之欲出,小腹处微微凸起,两腿摆动间,前面的三角区以及后面的
两片臀瓣忽隐忽现,成熟女人的魅力展现无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裙身紧紧包裹着挺翘的屁股,老式三角裤的痕迹看
得很明显,惊鸿一瞥间,开叉处不时露出的大腿光溜溜的,还有脚下穿着的平底
皮鞋,无疑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服务员小姐首先发现了问题,“先生,您太太应该穿双高跟鞋,配上丝袜,
再有,还应该穿无痕内裤…”
  “噢,这些都有吗?”张厂长收回了在海玲身体上徘徊着的目光,急切的问
道。
  “这就可以了!衣服太露了,我不想穿了…”海玲有些焦点,她本是个循规
蹈矩的人,刚才在试衣间换好衣服,虽然自己也觉得很漂亮,但看着裸露在外的
大片肌肤,还是觉得羞耻,总是会联想到那些卖弄风情的骚女人,所以半天都没
敢岀来,现在他们还要给自己换丝袜、高跟,还有什么无痕内裤,那是什么东西,
听都没听过,想来也是南方开放城市里那些骚货穿的东西,自己怎么能穿,这让
厂里人知道了,还不羞死。
  “海玲,帮帮忙吧!厂里几百口人还等着呢?再说了,只是穿漂亮点,又没
让你做啥,我不往外说,没人会知道。”张厂长低声的劝说。海玲闻言极不情愿
的回到试衣间。
  *****************割割割,不回复就割,你懂的****************
海玲拿着服务员递给自己的丝袜和内裤发着呆。这也能叫内裤吗?粉红色的
布片团吧团吧就能攥手心里,这也太小了吧!裤腰处仅是一条小细带,遮羞的
部位更是夸张,那窄窄的布条能把自己的阴道遮住吗?看样子倒有些象自己常
用的月经带,唉呀,算算日子,自己快来月经了,这次岀来急,月经带、卫生
纸都没带,到时可别在露了窃,那可糗大了。
  “海玲,换好了吗?岀来试试鞋。”屋外的张厂长又催上了,算了,穿就穿
吧,反正是穿在里面。想到此处,摸索着把内裤换上,换下来的扔在书包里,磨
蹭了两下大腿,很软很贴身,并没出现预想中的不适感,可那窄窄的一条刚好遮
住阴道,浓密的阴毛都露在外面,而且看那柔软的面料,肯定兜不住那粗硬的卫
生纸。万一来红了可怎么办,还是问问服务员吧,她懂得多!
  当服务员听完她羞涩的述说,捂着嘴一个劲的笑,“太太呀,什么年代了,
我妈都不用那个了,你等等呵…”不一会儿的功夫,手里攥着个细长的东西,神
神秘秘的对她说:“用这个吧!这是卫生棉条,非常适合你现在这种状况,量不
多的话很安全。”“这怎么用呀?”海玲好奇的看着摊在服务员手心中的东西,
白色的,大姆指粗细,一头大一头小,小的一头呈椭圆形,大的一头连着根线,
“太太,你看啊,把这头插进去,有绳儿的一头在外面,这样好往外拿。真是赶
巧了,正好我这两天来了,身边带着呢!”海玲听得脸一直红到脖子根。把它插
进去,天啊!她联想到了性交。
  “太太,您先弄吧!先生把鞋子挑好了,两双呢!等你出去做决定呢!”
“那麻烦你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海玲心底深深叹息了一声。
  *******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我要红心********
微张双腿,踮起一只脚尖,把内裤拔到一边,手指轻轻分开肥美的大阴唇,
另一只手捏着那棉条,试探着往里插。
  怎么这么难进呢?棉条刚刚进入阴道口,就卡在那里,再想往里进一分都有
些费劲,虽然自己里面很紧,可老公鸡巴那么粗都能进出自如,现在怎么…
  手指微微用力,棉条的边缘刮到里面柔嫩的皱褶,微微有些刺痛,海玲连忙
拔出一点,转换角度慢慢插入,进一分,遇阻,拔出,转动,再进…
  如此循环往复下,海玲惊讶的发现自己下体竟然有了与丈夫做爱一样的快感,
阴道中层层叠叠的肉褶,紧紧抓住入侵之敌,阴道壁缓慢而有力的蠕动着,仿佛
要把深入其中的异物夹断、磨烂,子宫深处暖暖的,一股粘滑的液体慢慢流出,
很快浸染了棉条,开始时那种涩涩的摩擦消失了,抽送也变的顺畅…棉条早就可
以轻松的没入阴道,可海玲无法停止动作。
  最近烦心事太多了,一直没有心情做爱,这两天月经临近,又是性欲最旺的
时候,她哪里还忍的住,小小的棉条虽然无法和丈夫的鸡巴相比,但寥胜于无呀!
  “要是再粗点、再硬点就好了…”心里一面想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狭小的空间并不安全,必须快点解决。
  海玲是个性欲旺盛的女人,尤其是近两年,总是觉得下体空荡荡的难受,恨
不得天天把丈夫的鸡巴塞在里面。
  别看她在外人面前端庄腼腆,听见同事间说些男女之间的事情,都会红着脸,
躲的远远的,可只要和丈夫上了床,立马就象变了个人,那骨子里的风骚劲儿,
就连丈夫都有些吃不消,每次做那事儿,东西刚插进去,海玲就开始叫,由开始
的哼哼唧唧,到最后的鬼哭狼嚎,经常刺激的老蔫,没几下就一泻千里,放着如
此尤物般的老婆,却不能玩久一点,这让老蔫很郁闷。
  用他的话来形容,老婆那是“岀得厅堂,上得荡床。”话虽如此,可老蔫心
里清楚,老婆是个观念传统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的封建理
念,在老婆心中根深地固,海玲曾经说过“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从
这点来讲,又让老蔫有些洋洋得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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