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英俊的吴中信从深圳机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在飞机上他一直思考
著昨夜发生的怪事,他半夜1点鐘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妻子已经熟睡了,他一时
性起,準备和她亲热一番,於是撩起她的粉色睡衣把手伸进她的内裤裡,不对,
她下身水淋淋的!
他叫醒于敏想问个究竟,她神情恍惚的挠著头髮说:「我实在不记得了,不
是你昨晚射进去的?累死了,我要睡觉。」看见妻子疲乏的样子,他也不愿意再
逼问了。
吴中信手伸到于敏白嫩丰腴的小腹两边,扒下红色的丝织内裤,把她的大腿
朝两边分开,粗大的肉棒刺入了茂密的阴毛裡面,肉棒拼命地抽插著她的小穴。
于敏丰满的大腿颤抖不已,肉洞被大肉棒前后耸动抽插著,不一会她就脸颊
发红,呼吸急促起来,她的手紧紧地抓著床单,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迷人的呻吟:
「嗯……嗯……嗯……快一点……主人……加油……」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吴中
信的心头。
到了酒店,吴中信接到副手张宾的电话,说市裡任命他当电子集团总经理的
文件,等他回去就下发。他没感到激动,临出来的时候,市裡的领导已找他谈过
话,有关他从副总荣升总经理的消息已经满城风雨了。
吴中信只是简单扼要地交待了他几句,就进到房间。他看到房间裡摆放著一
束盛开的玫瑰,红得发紫。他没仔细看,就随意地把衣服扔到床上,到卫生间去
冲澡。
洗著洗著,他隐隐约约听到手机在顽强地响,他怕是市长的电话,就光著屁
股跑进房间,一接,是一个很柔和的女人声音,问:「是吴中信吗?」
吴中信觉得耳熟,但又分辨不清是谁。在电子集团人们都叫他是吴总,没人
敢叫他是吴中信。
他客气地问:「您是哪位?」
对方吃吃地笑著说:「当上老总也别都忘掉啊!真是人一阔就变脸。」
吴中信不爱听这个,他不耐烦地问:「你不说名字我就掛电话了。」
对方慌忙回音:「是我,林丹丹。」
吴中信愣了一刻,脑子转了转问:「你在哪裡?」
林丹丹说:「我也在深圳呀!」
吴中信想了想,说:「你这一年去哪裡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我明天去
香港,咱们这次就不见面了吧!我回去给你打电话。」
林丹丹不卑不亢地说:「不见面就不见面。」说完就掛了电话。
吴中信放下手机,觉得不对劲,这次到深圳,转道去香港办事,电子集团只
有刘老总和张宾知道。
他又打回去,急忙问:「林丹丹,你咋知道我在深圳的?」
林丹丹笑著解释说:「你的事,地球人都知道。」
(2)
晚上,吴中信到了与他合作的那家公司,商谈手机游戏软件的市场前景。深
圳这家公司的张经理曾经提供给他法国捷达利公司一份九百万欧元的订单。
张经理和吴中信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聊完了公事,张经理说明天陪他去香
港,吴中信说:「不用了,香港我去了很多次了,朋友有不少。」
张经理说:「吴总啊,到深圳应该鬆弛鬆弛吧!我领您去一家顶级的夜总会
考察考察。」
吴中信淡笑一下:「张兄,你应该知道我,我不喜欢嫖赌,不必了。」
张经理说:「那喝咖啡去,地道的南非咖啡。我知道你喜欢喝咖啡的呦!」
张经理开著宝马车跑到东门一家有名的酒吧,上了楼,两个人找了个僻静角
落坐下,张经理要了两杯很贵的咖啡和鸡蛋火腿三明治。
两个人看著週围的欢男乐女们在宣洩浮躁的情感,酒吧播放著一首缠绵的乐
曲,吴中信想起这是林丹丹推荐给他的——《希望你再来》,确实动人心魄。
吴中信说去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林丹丹在和张经理交谈。林丹
丹总是给人一种纯洁乾净的感觉。
吴中信走了过去,张经理忙著解释:「吴总,林丹丹可不是我叫来的啊!」
林丹丹冷嘲热讽地说:「张经理你真不是个男人,你怕他?我可不怕。」
吴中信坐下,看著林丹丹深情地望著他,眼裡都是故事。
三个人畅快地喝起啤酒,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没多久,吴中信恍惚中发现张
经理不见了,只剩下林丹丹那动人的嘴唇在颤动。
林丹丹先走进酒店的大厅,吴中信磨蹭了好一会儿,觉得把大厅裡的人卸得
差不多了,才敢闪进电梯间。他住19层,可是他坐到23层才慢慢走下来。
楼道裡一个人没有,他的房门虚掩著,他开门后迅速看了一下走道,依然是
静悄悄的。反身关门,看见林丹丹痴情地望著他,吴中信如猫一样蹿了进去……
(3)
吴中信认识林丹丹是两年前了,当时电子集团举办该市「城市小姐」大赛,
林丹丹是亚军,吴中信代表电子集团给她颁发了奖金和证书。然后吴中信就迅速
瞄上林丹丹了,只要见到她,感觉天也蓝了,水也绿了,生活是多美好啊!他对
林丹丹的喜爱如同吸大烟一样上隐。
在音乐学院上大四的林丹丹,对外面的世界总是感到很新奇,尤其是跟著吴
中信能出入高档场所,认识的都是名流大款,著实开了眼界。吴中信身上有种说
不清的东西,像是磁场一样吸引著她。
他俩的关係越来越密切,就在一次宴会上,林丹丹被大伙灌醉了,吴中信开
著奔驰把她送到酒店休息。
睡了一会儿,吐了自己一身的林丹丹迷迷乎乎从床上爬起来,说:「我要洗
澡。」吴中信殷勤地掺扶她到卫生间去。
林丹丹当著吴中信的面脱去衣服,赤裸裸地在冲澡,头髮湿漉漉的,乳房像
是两隻大桃子被水吮得很饱满……吴中信的堤坝在溃缺,他扑上去把林丹丹摁在
大理石台面上,掏出昂首挺胸的大阴茎就要干她,喝醉了的林丹丹用最后一点意
识在拼命反抗:「不行,吴总,你不能这样……我喊叫了啦!」
「啊……痛死我了!」林丹丹惨叫一声。吴中信拔出捅进了一半的阴茎,他
看见林丹丹两条雪白的大腿之间流下一缕殷红的鲜血,「你是处女?!」吴中信
大惊。
林丹丹捂住被子痛哭了一夜,第二天清早她一句话也没和吴中信说,自己坐
公共汽车到音乐学院上课去了。吴中信连续几天去找她,她总是躲避不见。
一週后的夜晚,林丹丹在小树林裡和吴中信摊牌,她说:「我瞭解清楚了,
你老婆不能生育,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和她离婚娶我;二、我告你强姦罪。」
吴中信暗自叫苦,忙说:「离婚娶你,我非常愿意……不过,你能等我两年
吗?我和她是政治婚姻,没有感情。她和我是留美同学,她老爸现在是市长,明
年到站,我想在他退下来之前把我扶正,我就等这一机会了。我要说话不算数,
出门让汽车撞死……」
林丹丹这才破涕而笑,说:「你得给我写一个字据。」
「行,我给你写一百个字据。」
黑暗中林丹丹进了奔驰车裡,一会儿车内的环週照明灯灭掉了,重获新生的
吴中信走过去拉开车门,听见林丹丹急促地说:「快进来,关上门。」
黑暗中,吴中信首先感到的是一阵淡香,林丹丹已经脱去了所有衣物,吴中
信感到一阵眩晕。林丹丹扑到他怀裡说:「吻我。」吴中信扳著她的后背,感觉
光滑无比。他不去吻她,他没有时间吻她,他粗暴而笨拙地把林丹丹背对著自己
抱在怀裡。
他们能看到黑夜,黑夜看不到他们。吴中信坚挺的阴茎插进她的下体,林丹
丹的肉体被碰击得一耸一耸的,双乳晃悠悠地抖动著,乳晕就像是绽放的鲜花一
样娇美,林丹丹的呻吟很低、很急促。
停下来的时候,吴中信穿著裤子,打开手机,对林丹丹说:「你来开车,我
给家裡打个电话。」
「不行,我开不了车了,我一点力气也没了。讨厌鬼!」林丹丹把蓝色的蕾
丝内裤扔到吴中信的脸上,笑得很放荡。
(4)
酒店的房间很豪华,吴中信每次到深圳都住这儿。
林丹丹神采奕奕地问道:「看没看见玫瑰?是我送来的。」吴中信心裡有些
热,他喜欢玫瑰,更喜欢送玫瑰的佳人。
他放肆地把林丹丹搂在怀裡,发疯似的亲她,热吻像雨点般落在她光洁滑腻
的面颊上,他的嘴覆盖住了那两片娇艳丰润的红唇,他的舌和林丹丹的舌缠在了
一起,津液在交流著。一个法式长吻足有三分鐘,林丹丹也忘情地吻著吴中信,
像是在沙漠裡快渴死的人捡拾到一瓶娃哈哈。
林丹丹脱著衣裙的时候,吴中信去了卫生间,他一边小便,一边给张经理打
手机,问他:「林丹丹跑到酒吧,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张经理很委屈,说:「是她给我打的电话,问你在哪裡。我实在没办法呀!
她威胁我,说不告诉她,她就如何如何。」
吴中信很生气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不想有意外
事故。林丹丹知道的事情太多,我怕是红艳祸水啊!」
张经理说:「是当老总的事吧?这您就多虑了,林丹丹对你的感情我是清楚
的,她就是卖自己也不会卖您啊!过一个销魂的夜晚吧!晚安。」
「这个人精,对我的事啥都知道。」吴中信暗骂著张经理。
吴中信走出卫生间,林丹丹几乎赤裸裸地起身,去泡了两杯咖啡。她给吴中
信的印象总是气质高雅聪慧,很是漂亮、可爱。
一下他的心竟然脆弱得抖颤起来,心裡的邪念和胯下的阳物一起迅速地膨胀
著:「你穿得太少,小心感冒呀!」
「不少,还穿了丝袜呢!」
林丹丹把咖啡递给吴中信,然后盘腿坐在床上,那长髮散在背后,结实的乳
房如初绽的花蕾,挺挺的,翘著一种女人的骄傲;浅红色的乳晕就像是一滴血洒
在白纸上,泛出一层光彩;那两条修长的腿许是上天的锻造,洋溢著雕塑感,让
人情不自禁地想去抚摸。
吴中信呷了一口咖啡,说:「你趁我去法国考察时候逃跑,是不是另有新欢
了?」
林丹丹笑了:「咱们吴总一年不见,城府也没有变深了,你还是憋不住要问
这件事。」
「废话,我回来以后听说你失踪了,没把我急死。这长时间,你连电话都不
给我打。」吴中信怨恨地说。
「你不用问长问短了,当时我要不跑,可就真死了。你还埋怨我,我差点被
流氓轮姦了,你知道吗?」林丹丹正色说。
「是谁指使的?是不是我老婆于敏?我后来知道她找过你。」
「我不知道,反正我被那个城市驱逐了。是两伙人在找我,我都一年没回家
了,不敢回去。」
吴中信不想再问她了,林丹丹的口一直很紧。
(5)
酒店上空有飞机的声音,隆隆的,像打雷,吴中信很熟悉,这家酒店哪儿都
好,就是在航空走廊的下面不好。
林丹丹起身打开台灯,看看錶,说:「都凌晨一点了,你冲个澡睡吧!」吴
中信疲惫不堪地哼了哼。
林丹丹揪下吴中信的一根头髮,说:「有白头髮了,老先生贵庚啊?」
「四十有二。」吴中信翻过身,背对著台灯準备睡觉。
这时候林丹丹说:「你给我点钱好吗?我实在太困难了。」
吴中信头一回听林丹丹要钱,以前都是他主动给她,她都不要。有时吴中信
趁她没留意的时候,悄悄把钱塞进她包裡。他给林丹丹钱心甘情愿,她没有固定
职业,需要生存。
他问:「多少?」
林丹丹说:「六千吧!」
吴中信说:「我给你个民生信用卡,估计有四万。」
林丹丹说:「我现在就要。」
吴中信不高兴了,说:「明天早晨再说。」
林丹丹跳下床,顽皮地说:「我就要,明天你就反悔了。」
吴中信恼火地说:「我啥时候反悔过?」吴中信很讨厌林丹丹这样,弄得自
己像嫖娼一样。
吴中信说:「在裤子左口袋裡。」林丹丹嫣然一笑,利索地找到信用卡,塞
进自己的乳罩带裡。
还没等她回到床上,吴中信听到到门铃声,他心一紧,喊著:「谁呀?」
门外说:「开门!查房。」
吴中信说:「查房?影响客人休息知道不知道?」
门外固执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你再不开门,我们自己开了!」
吴中信赶快穿衣服,还没套上裤子,门就被打开了,进来四个警察,三男一
女。其中岁数大的对年轻警察说:「把门关上。」又对吴中信和林丹丹说:「把
衣服穿上坐在床上。」
岁数大的对女警察说:「你把女的带到卫生间,我和这位先生说几句话。」
女警察推了林丹丹一下,林丹丹喊叫著:「别碰我!」女警察冷笑著说:「你让
多少人碰过了,我碰就不行吗?」又推了她一把。
吴中信麻木著,刚才的一幕好像电影裡的警匪片。岁数大的抽了根烟,又递
给吴中信一支,吴中信说:「我不抽。」
岁数大的把警官证一亮:「我们是分局治安科的,有人举报这儿有人嫖娼。
你有身份证吗?」吴中信递过港澳通行证,岁数大的看了看:「你干啥的?」
吴中信说:「我没有嫖娼,她是我女朋友。」
岁数大的脸一沉,说:「我问你是干啥的?」
吴中信说:「做电子生意的。」
岁数大的吐出口烟:「这不得了,问你就回答。是老闆吧?」
吴中信没说话,他冷静下来,感觉是有人陷害他。他在琢磨,是谁?是谁在
自己事业最紧要的关头陷害他?
岁数大的不高兴了:「不服气是吧?跟我们回分局讲道理去。」朝著卫生间
喊著:「把那女的带出来!」
女警察把林丹丹从卫生间裡推出来,手裡拿著那张信用卡,说:「证据在这
裡。还有那女的内裤底有男人留下的精液,她就是在卖淫。」
「我不卖淫!他是我男朋友。」林丹丹大声说。
岁数大的笑了:「我敢说你男朋友有老婆,或者还有孩子,不信我一个电话
到他单位就明白了。」岁数大的站起来,说:「深圳不像你们内地人想像的那样
乱,是讲法治的。没办法,谁让你们撞到枪口上的呢!把他们带走。」
岁数大的一句话提醒了吴中信,吴中信知道肯定是有人利用了林丹丹这把锐
利的刀捅倒他,并且选择了一个最佳时机把他推下悬崖绝壁。
吴中信和林丹丹被带出房间,走廊裡全是看热闹的人。林丹丹猛然回过头,
眼眶裡全是泪水,她喊著:「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该来找你,你一定要挺住啊!
不然你这老总是当不成了……」林丹丹哭得泣不成声。
吴中信对岁数大的打了个手势,说:「对不起,我要小便。」
岁数大的回答得乾脆:「到了地方再说吧!」
下了电梯,吴中信倔强地说:「不行,我憋不住了。」说著便抽身进了前厅
的洗手间,一个年轻警察在洗手间裡面的洗手池前盯著他。吴中信进了裡面的小
隔间,关住门,一边撒尿,一边利落地掏出手机,给张经理发了一条短信,两个
字:「救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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